在这样的一个凉爽的秋日里,我将左臂撑在碧色的实验桌上,侧头静静地看着散文。都说诗人是敏感的,在平常人看来不值一提的一件小事却会在诗人的笔下如此的有情调。这不禁也让我开始变得对周围事物密切注视且观察着,似乎有了一份诗人的敏感。
对于其中的几篇文章,我读时有些感触,有些惊讶,便想要记录下来。
我十分佩服笔者细腻的内心,她可以这样描述一种颜色:祭红、牙白、娇黄、茶叶末、鹧鸪斑、霁青、鹦哥绿、炼蜜丹枣、桃花水、砚水冻……颜色,它本应属于美术领域,不过,在中国,它也属于文学。当眼前无形无色的时候,一位笔者单凭纸上几个字,也可以想见“月落江湖‘白’,潮来天地‘青’的山川胜色。一位笔者他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细腻的内心世界,才能够写出如此流金泛彩的文章作品,让我们一读立刻进入“色彩情况”。不仅在小说,而且在诗词中,色彩世界的密度大而繁复,这也着实让我开了眼界。世界之大,何处无色,何时无色,岂有一个民族会不懂颜色?但能待颜色如情人,不嫌麻烦地想出那么多出人意表的字眼来描绘它,恐怕也只有中文了。诗词作者顺其自然地将诸多颜色用于自己的作品,才写出了“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”之类的好句子,让人目不暇接。
既然说到了这,那就说一下《第一副画》吧。画面总是会给人联想。作者曾要了一幅画,画面灰蓝灰蓝的,其中灰蓝部分透露的是无比的安详与沉静,好像只有欧洲才能那么安静。但由于灰蓝之外,有那么一点仿佛立刻要抓到而又立刻要逃跑的光,所以画面便有那么些闪闪忽忽像夏天萤火般的光质。东方的绘画美在线条,但对那无可奈何的光,便只好用大片金色去弥补,可惜金色富丽斑斓,像温庭筠的词里所写的“画屏金鹧鸪”。日本人也爱用金色敷抹屏风,但太炫丽的东西,最后总不免落入装饰趣味。一旦沦为装饰,就难免有“小气”的嫌疑。
美,有很多种。有时候,残缺其实也是一种美。我对《月,阙也》这篇文章印象较深,“月,阙也”,那是一本两千年前文学专书的解释。阙,就是“缺”的意思。那解释使我着迷。中国人大多喜欢花好月圆一类的词语或事物,但其实现实中并没有圆得很完美的东西,真正的圆只存在于理念之中。花朝月夕,固然是好的,只是真正的看花人哪一刻不能赏花?在初生的嫩芽嫩嫩怯怯地探头出土时,花已暗藏在那里。当柔软的枝条试探地在大气中舒手舒脚时,花隐在那里。当蓓蕾悄然结胎时,花在那里。当花瓣怒放时,花在那里。当香消红黯委地成泥的时候,花仍在那里。当一场雨后,只见满叶绿肥的时候,花还在那里。当果实成熟时,花恒在那里,甚至当果核深埋地下时,花依然在那里……
或见或不见,花总在那里。或盈或缺,月总在那里。不要作一朝的看花人吧!不要作一夕的赏月人吧!人生在世哪一刻不美好完满?哪一刹不该顶礼膜拜感激欢欣呢?
因为我们爱过圆月,让我们也爱缺月吧,因为它们是同一个月亮啊!
同样是生活,让我们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,像诗人,像笔者一样诗意地生活吧。
宜兴市伏东中学 八(1)班赵钰婷 指导老师:徐乐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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